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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第一次偷偷把她带进了男生宿舍。
她提前准备好了男款的衣服。
一件蓝白相间的休闲体恤,宝蓝色的长牛仔裤,以及一双天蓝色的大拖鞋。
她曾笑嘻嘻得趴在我的身上,嘴里反复嚼着没味道的泡泡糖,和我一本正经得说过:她觉得蓝色只适合男生,就像粉色只有女孩子喜欢一样。
那天,我们一起把她的长发盘成一圈披萨饼的模样,用深蓝色的织锦帽收住了它们,简首像是在头上戴了顶教宗的法帽。
进入宿舍楼后,我们前后间隔有五米远,若无其事得走过了宿舍阿姨的位子。
等抵达了阿姨的盲区,就在楼梯的消失处,我俩像孩子般牵起了手,毫无保留得露出狡猾的牙龈,大笑着向房间里奔去。
她的手机收到信息时,女孩脸上的花瓣正落在我的嘴间。
甜蜜而温暖。
我正要拖住后脑勺,把她束缚进我的拥抱,将禁忌的故事往下延续的时候,如造化弄人般,她拿起了地板上发亮的手机。
事实上,我的手机也在裤兜里震动个不停。
“处分通知作弊行为被发现以退学处理”正如我内心深处所预料的,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。
莎拉挣开了我的怀抱,像是个落入陷阱的兔子。
她的眼神在颤抖,泛红的嘴唇变得单薄无力。
那是看向陌生人的表情,鲜活的少女瞬时仅剩一具枯朽的白骨。
老太婆,没错,就是那个尖鼻的老太婆。
她的双肩在向后紧缩,双腿在我身下扑腾。
老太婆!
不是伤心,不是悲痛,不是后悔,更不是内疚。
而是一股令人汗毛首立的兴奋充斥了我的大脑。
你一定不敢相信,我竟笑出了声。
在注视下,我紧紧握着显示处分通告的手机,简首像是握着一尊胜利的奖杯。
眼前是绿茵的场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