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人,是从禁地内走出来的! 苏含襄等人呆木若鸡,不知所措。 世人皆言,凡是进入禁地内的修士,九死一生。活下来的人,也是伤痕累累,修为尽废。除非是当世顶尖的大能,只是进入禁地的外围,也许可以全身而退。 "参见前辈。" 苏含襄只是愣了一下,便赶紧对许长歌鞠躬行礼,娇躯轻颤,甚是害怕。 其余人也纷纷行礼,大气都不敢喘一口。 能从禁地走出来的人,用屁股想也不是凡人。他们看不出许长歌是人族,以为许长歌是某个族群的盖世大能。 放眼古道界,人族的地位最低,他们可不敢冲撞了许长歌的尊驾,生怕丢了性命。 "能问个路吗" 许长歌扫过一眼,便大致知道了眼下的情况。以许长歌的眼力,可以看出苏含襄并非奸邪之辈,其余人的身上则沾染了同族鲜血的煞气,不是善辈。 "听从前辈吩咐。" 苏含襄哪敢拒绝,躬身说道。 "距离这里最近的城池叫什么怎么走" 许长歌问道。 "此去往北五百里有一座城池,名为丘狼城,乃是黑狼族的势力范围。" 苏含襄便是从丘狼城逃出来的,被一路追杀到了这里。 "人族可有道统" 许长歌继续询问。 "人族。。。。。。"苏含襄不明白眼前的大能为何会询问人族之事,虽然心中疑惑,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:"小人修为尚浅,未曾听说过人族的道统势力。" 闻言,许长歌的眉头轻轻一皱。看来古道界的局势,比起许长歌所想的要麻烦许多。 古道界的大道秩序,乃是百万年前的情况,人族遭到天地审判,极少有圣人修士,更别提出名的道统了。 "你叫什么名字"许长歌打量了苏含襄几眼。 "小人苏含襄,黑狼族的奴隶。" 苏含襄说出"奴隶"二字的时候,紧握着双手,指甲刺穿了掌心,紧咬着牙关。 "奴隶。。。。。。"许长歌低眉深思。 放在九州万界,弱小的人族会被万族强者奴役,这样的情况不可避免。但是,苏含襄的身上明显有着黑狼族的印记,这放在九州大世绝对不可能出现。 一旦被人族大能得知了同族生灵被刻下了奴印,哪怕毫无关系,也得让刻下奴印的势力付出惨痛的代价。 刻下奴印,便是践踏了人族的尊严,但凡有点儿血性的人族大能都不会坐视不理。 "我对此地不熟,你要是愿意的话,能否带我四处转转,先去丘狼城瞧一瞧。" 许长歌沉吟了片刻,对着苏含襄说道。 "啊"苏含襄好不容易逃出了丘狼城,真不想回去。可是,苏含襄不敢拒绝许长歌的要求,进退两难,犹豫不决。 不得已,苏含襄直接跪在了地上,祈求道:"不瞒前辈,小人正遭到黑狼族的追杀,不敢回丘狼城。还请前辈大发慈悲,放小人一条生路吧!" "为何追杀你"许长歌冷漠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十余人。 "小人被黑狼族的十七公子看上了,受辱之后必定惨死,想尽办法才逃出了丘狼城。小人宁愿一死,也不想受辱。" 苏含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紧闭着双眼,等待着死亡。她知道自己的话无疑是冲撞了面前的大能,十有八九会没了命。 不过,比起受辱而死,现在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吧! "我辈人族,焉能刻上他族奴印。" 许长歌拂袖一挥,直接将苏含襄身上的奴印化解了。 "咔"的一声,苏含襄明显感觉自己身上的镣铐断裂了,赶紧检查了一下手腕上的道纹,黑狼族的奴印果然消失了。 苏含襄聪慧伶俐,通过刚才许长歌所说之话,小心翼翼地猜测道:"您是我人族的前辈吗" "嗯。"许长歌轻轻点头,承认了。 哗—— 得到了许长歌的肯定,苏含襄以及追杀之人面色惊变,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许长歌。 人族的修士能够从骨林内走出来,这是真的吗 苏含襄身上的奴印消失了,黑狼族便寻不到她的下落。 "起来说话吧!" 许长歌抬了抬手指,便让苏含襄的身体感受到了一股柔和的力量,慢慢站了起来。 "多谢前辈。" 苏含襄诚惶诚恐。 "你跟我回丘狼城吧,有我在不会有事的。" 许长歌需要一个引路人,可以省去很多的功夫。 "这。。。。。。"苏含襄咬了咬嘴唇,点头答应了:"前辈去除了小人身上的奴印,小人愿意听从前辈的安排。" 真要碰到了麻烦,苏含襄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。没了奴印,她可以带着清白之身离开人世,算得上是一个极好的结果。 "走吧!" 许长歌双手负背,朝前走去。 苏含襄紧跟在许长歌的背后,虽然内心甚是恐惧,但她实力低微,没有选择的权利。 这时候,那些追杀苏含襄的人走向了许长歌,他们对许长歌的敬畏消减了大半,只因许长歌是人族。 其中一人抱拳说道:"前辈修为不凡,若能将此女献给十七公子,肯定能在黑狼族混到一个极好的官位。" 原本许长歌已经无视了这些人,可惜他们却偏偏要过来自找麻烦。 听到这话的苏含襄,面色惨白。 "前辈能从骨林的外围地带出来,定然是圣人境界的大能。我等虽然地位卑微,但可为前辈引荐,定能让前辈在黑狼族谋得一个较好的差事。到时候,还请前辈莫要忘了咱们。" 又有一人说道。 在他们眼里,许长歌就算有着较强的修为,也不敢对他们出手。因为他们是黑狼族的奴隶,奉命前来办事,若是出事了,无疑是在打黑狼族的脸面。 "愚蠢。"许长歌看都没看一眼这群人。 当许长歌往前轻轻一踏,十余人的身体"轰"的一声炸裂了,化为了血雾。 苏含襄亲眼看到这一幕,吓得花容失色,全身打颤。她转头看着许长歌,眼里充满了浓浓的恐惧,不敢有丝毫的不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