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异地男友冷战的第三十五天,他生日那天第一次向我服软道歉。因为这一瞬间的感动,我顶着高烧,拿着想要送他的生日礼物坐了七个小时的火车去到他所在的城市。找到他的时候,他玩游戏输了,正在接受惩罚。坐在他旁边的女孩羞红了脸,闭上眼睛等着傅时朗吻上去。周围忽然有人开口:“傅时朗,不怕你女朋友吃醋吗?”傅时朗把玩着手里那个廉价的手表笑道:“她算什么?又穷又恋爱脑,我迟早要和她分手的。”“况且她还有痴傻的爸,多病的奶奶。”“不就是为了钱才跟我谈恋爱吗,给她就是了。”……我站在门外,安静的听完了他说的所有话。我的手上还拿着要送他的生日礼物,看着那一条拆了又织,几乎耗费了我这一个月来所有的空闲时间的围巾,一瞬间觉得有些讽刺。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,透过拇指宽的门缝,我看到傅时朗提起我时,脸上的不屑与轻蔑。一阵晕眩袭来,我脚底发软,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门倒去。好在我手快的扶着门框站稳,才不至于摔倒。里面安静了一瞬,随后爆发出一阵起哄的口哨声和惊呼声。我下意识的躲开,却发现里面的人根本没发现站在门外的我。我回过身,看到傅时朗手上的烟早已放下,此时正和身旁的女孩吻的难舍难分。二人分开时,傅时朗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抹红晕。我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勇气,踉跄着转身离开。我买了最近一班回学校的火车,经过垃圾桶时,我没有犹豫的将提了一路的生日礼物丢了进去。此刻我才明白,现实中,没有什么白马王子爱上灰姑娘的戏码。有的是戏弄与嘲笑。双脚迈入学校的那一刻,我拿出手机,给傅时朗发去消息。“分手吧。”干净利落的三个字足以斩断一切,没有任何一丝留恋。临近放假,学校内冷冷清清,今年的初雪来的比往年都要早,气温急速降到零度以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