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南翼看着她,脸上的笑越发的多了一丝诡异。 "怎么,你似乎不欢迎本侯!" 说着话,他坐正了身子,眯着眼睛看着盛浅予。 这话问的盛浅予差点没吐了血,眼珠子网上一翻,没好气的回一声。 "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跑到女人的帐篷里看着人睡觉,你说我欢迎不欢迎!" 她没好气的吼一声,随后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可能有些大了,赶紧又压低了声音,只是看向孤南翼的眼神却带了刀子一般。 他该不会是有病吧 孤南翼叹一口气,刚刚还是一脸危险的气息,此刻却好像受了伤一般,片刻,才开口。 "也只有你能让本侯几欲抓狂,却又无可奈何!盛浅予,本侯有的时候真的很怀疑,你是不是老天派来惩罚我我的!" 他难得的一脸无奈的表情,看盛浅予一脸怔愣的表情,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一口气。 "罢了,本侯此刻过来,就是告诉你,刚才的事情,郁菲雪在背后动的手脚。" 盛浅予一愣,随后,了然的耸了耸肩膀:"跟我猜的差不多,而且,她应该不止为我准备了这一点小麻烦吧!" "你倒是没有那么蠢!" 孤南翼嗤笑一声,随后侧着身子同样躺在了旁边,面对着盛浅予。 盛浅予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,迎着他赞赏的目光翻个白眼:"我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!" 看着她这故意做作的模样,孤南翼脸上带出一抹玩味,不过片刻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。 "除了郁菲雪,你更应该小心看不见的势力!" "看不见的势力" 盛浅予一愣,随后与孤南翼眼神对视,突然间心口一沉。 他说的是之前在皇宫袭击皇后的那股势力,南罗的杀手,他们竟然也混在了队伍之中 看着盛浅予的眼神变化,孤南翼伸手在她裹着被子的肩膀上拍了拍:"不用紧张,本侯不会让你有事!" 莫名的一句话,让盛浅予突然愣住,心口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,等她回过神抬起头的时候,却发现刚才还在旁边的鲜红已经不在了。 这个人,来无影无踪,甚至卓炎卓厉都感知不到他的存在,只能说他的武功太厉害了。 盛浅予呆愣愣的看着门口的方向,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此刻袭久走了进来。 "小姐,皇后娘娘派人来传召。" 说着话,袭久进来将刚才盛浅予惊吓之中扔出去的东西捡了起来。 盛浅予一愣,看向袭久的眼中多了几分疑惑:"可说了是什么事" 袭久看她一眼,摇摇头:"没说,问过了,也不知道。" 盛浅予闻言眉头微微蹙起来,虽说上次巧合之下救了皇后,可是因为她跟芷妃的水火关系,皇上对自己也是淡淡的样子,突然让人来传是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,也没有时间多想,人家是皇后,过来传就得过去。 "好了,帮我准备一下吧!"说着话,盛浅予起床。 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好了,盛浅予出了帐篷,刚出来的瞬间,她脚步突然停了一下,没有回头,只是余光在四处扫过,没有人,可是她明显感觉到有人在周围。 "袭久,你可感觉到了什么"她问。 袭久脸色也带着几分紧张的模样,听她问,点了点头:"有人在周围。" 说着话,袭久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枚银针。 就在她抬起手腕的瞬间,盛浅予压低了声音,说道:"先不要理会,等他自己出现!" 随着盛浅予松开手,袭久手中的银针也收了回来,两人继续朝着皇后的帐篷走去。 众人的帐篷相聚并不是很远,一会儿的功夫,众人便到了皇后的帐篷,门口有两个侍卫守着,门口还有一个丫鬟,看到盛浅予的瞬间,便朝里面传了一声。 "皇后娘娘,明阳县主到了。"丫鬟朝里面喊一声。 "请进来!"里面传来皇后的声音。 盛浅予听着声音停顿片刻,脚步没有停,跟着走了进去。 皇后的帐篷里,除了睡觉的床,和桌椅板凳,还有一张软塌,此刻她正躺在软榻上眯着眼睛,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。 这样的平静,反而让人看不透。 盛浅予有些想不明白,这样的场合,皇后有了身子,应该在皇宫休息便是,为什么要跟着来狩猎 烟妃的身子已经有五六个月了,按说孩子已经稳定,可还是担心有什么意外,所以并没有跟来,皇后这才两个月左右,正是胎儿不稳的时候,她为什么一定要参加 不过,此刻没有时间给她多想,进门往里走进步,跟皇后行礼。 "臣,盛浅予,参见皇后!" 皇后微微撩起眼皮朝盛浅予看一眼,摆了摆手:"起来吧!" 盛浅予起身,站在旁边,就见皇后缓缓坐起了身子,说道:"前段时间御花园中你救了本宫,本宫到现在还没有来得及再见你,也未曾跟你道一声谢,趁着这次狩猎,该赏赐的还是要赏赐,来人,端上来。" 说着话,身后的宫女便端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走了过来,看着那红布鼓起来的形状,里面的东西应该不小。 "臣身为朝廷官员,护驾本是理所应当,不敢受皇后娘娘的厚礼!"盛浅予紧忙推辞一声。 相比之前的沉冷,皇后怀孕之后变得温婉柔和了许多,她伸手将红布拿下来,就看到一套金珍珠的头面出现在眼前。 这套头面不管是金钗,步摇还是小饰物,上面都镶嵌着金珍珠,每一颗都是浑圆泛着金黄,古代还没有人工养殖的技术,这些珍珠都是天然的。 盛浅予对珍珠没有太多的了解,可是只看这头面一眼就能知道,这是价值链城的东西。 而最重要的是,看着这套珍珠头面的时候,盛浅予眼中忽然间晃过一个画面,她似乎在哪里见到过。 那个画面一闪而过,此刻容不得她细想,紧忙说道:"这么贵重的东西,臣不能收。" 在这个朝代,王公贵族眼里,当他们遇到危险有人护驾救了他们的命,这都是理所应该的事情,即便赏赐,也没有必要赏赐这么贵重。 这样的珍珠头面,太妃那里是有一套,不过是白珍珠,珍珠的颗粒也没有这么大,而那套珍珠头面已经让太妃显摆了几十年,可是跟如今这一套相比之下,太妃的头面就黯淡无光了。 这样一套珍珠头面若是拿回去,势必会招人嫉妒,最重要的是,皇后和芷妃在宫里水火不容,皇后给了她这么大的赏赐,难免不会让誉王猜忌,到时候她在誉王府的就会很尴尬。 皇后这是想用自己来对付芷妃 想到这里,她偷偷撩起眼皮朝皇后看一眼,可是看着皇后表情柔和的模样,又不像是这么阴狠,一时间,她有些看不明白了。 正在她心中无数的可能涌出的时候,就听皇后的声音再次传来。 "说起来,这套头面,原本是本宫封后的时候,慕丞相夫人送给本宫的,这上面的珍珠,是南疆的深海珍珠,京城这边是没有的,小郡主年幼时喜欢习武,这套头面配上轻便的衣服,更加显得英姿飒爽,那日本宫看到你跟此刻动手的时候,便想到,这套头面应该给你最合适。" 说完,皇后微微勾起唇角,脸上依旧那般柔和,可是这话听进盛浅予耳朵里,心中却是咯噔一下! 对,就是这套头面! 刚才脑子里闪过的记忆,就是原主的娘让人将头面送给皇后的场景! 此刻将头面又送给自己,皇后这是在试探 一时间,盛浅予便绷起了神经,眉心微蹙瞬间,开口:"既然是南疆王府郡主送给皇后的东西,那臣便更不敢要了,而且,沉本就是鬼翼军的人,护驾也是分内之事。" 皇后的目光在盛浅予脸上扫过,眼中似乎带着笑意,可是那微笑之间还有一抹几不可查的审视。 片刻,她沉沉的叹一口气:"看来这套头面是真的不合明阳县主的心意,罢了,明阳县主是巾帼之姿,不喜欢这些俗物也是正常,那本宫就赏赐你黄金千两吧!" 说着话,旁边的宫女再次端过一个托盘,红布先开,里面是明晃晃的黄金。 这明显是早有准备的,看来,这套头面果然是用来试探的! 这一次,盛浅予没有再推辞,紧忙谢恩:"多谢皇后娘娘赏赐!" "好了,本宫的一桩心事也算是了了,本宫要歇息了,你退下吧!"皇后摆摆手,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刚才那般温柔的模样。 "臣告退!" 盛浅予行一礼,往后退了几步,转身往外走,刚出营帐的瞬间,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。 将她叫过来,就是为了赏赐 很明显,并没有这么单纯!只是此刻盛浅予还摸不透皇后这一出唱的是什么系。 而就在盛浅予从帐篷出去的手,皇上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,脸上的表情沉冷让人捉摸不透。 "皇上,刚才明阳县主看到这头面的时候,并没有太大反应……" 皇后看向皇上,她不明白,为什么皇上要她用这套头面试探盛浅予。 皇上闻言皱了皱眉头,他没说话,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沉了几分。 虽然盛浅予表现的不明显,可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露出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