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体贴地替我掖好被子,将我冰冷的手脚都抱到怀里取暖,直至熟睡也不肯松开。我借着月光看向他的脸,只觉得陌生,脑海里浮现过去他对我的种种疼爱。原来那些情深似海,都只是谎言。隔日我将早早准备好的孩童衣物和玩具都理了出来,一件件丢进火盆里。那几件小袄是我在知道怀孕后,激动地连夜织的,还有拨浪鼓,也是我找师傅专程学着亲手做的,看着它们一点点被火舌吞噬,我心痛得几乎要喘不上气。裴佑居下完早朝回来时,火盆里只剩了些冷却的灰烬。他沉重地叹了口气,上前将我搂在怀里。“幼仪,别太难过,我听说大昭寺的高僧法力高强,特地请了他给孩子超度。”我如行尸走肉般跟着他上了马车,到了寺庙门口,他正搀扶着我下来,突然有个侍卫上前。“王爷,有人求见……”他不耐烦地皱眉。“有什么事?我不是说过今日要陪幼仪,不许任何人打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