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茶“都是身外之物,没什么舍不得。”不在乎了,这些东西也就没了意义。他们从箱子翻出一沓画像。裴钰擅长丹青。这些是他画的不同时期的我。最早的一张,纸张已经泛黄腐朽。画上的我一身青色布衣,在花瓣纷落的桃花树下驻足。素面朝天,青涩稚嫩。那是五年前的我。也是和裴钰相识的那年,他躲避宫中内斗,跌落山崖。是我救了他。裴钰伤得很重,我花光身上的银钱才把他治好。平日里,我去山中采药换钱。他好起来后,也尽力帮我分担。裴钰画得一手好画,拿到集市上竟也能换来几倍的钱。甚至有人出高价让他上门画像。但他却不肯。只画山水动物,不愿画人。有次我好奇问他。裴钰一脸意味深长,笑道。“我只会为心爱之人作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