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我又折中道:“要么我先去微微那儿,等晚点再联系你?”“行。。。。。。”他点点头,叹了口气,“那我先回单位,还有点工作要处理。”“嗯。”我也点点头。可我们俩都在原地站着,他没有上车,我也没有转身。我又看了他一眼,悟到什么,不禁脸颊一热,上前抱住他。他立刻紧紧回抱住我,俯颈把脸埋在我肩上。“好了。。。。。。季秘书看着呢,都笑话你。”我被他抱得很紧,不得不高高扬起下巴,打趣道。他这才放开我,捏了捏我的脸后,转身上车。我目送着他的车渐渐驶离,嘴角的笑依然挂着,隐隐期待着晚上的再见面。转过身,我准备去停车场,不料视线刚一扬起,竟看到我最不愿见的人。顾宴卿。他坐在轮椅上,秘书推着他,正朝我走来。我定在原地,脸色沉下来,心里飞快思索着他此行的目的。后天,我跟顾语甜的那个案子就要开庭。想必他还是为了这事。天色渐晚,寒风萧瑟。他的神情比此时的天色还要阴暗。“江晚,你真是不要脸,全网都在骂你,你依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。”轮椅在离我两三步远的位置停下,顾宴卿开口,极尽恶毒。但这些日子,我听到无数比这更恶毒百倍千倍的话,早已不放在心上。我冷笑了声,“怎么,煽动舆论骂我不够,你还要亲自当面来骂?顾宴卿,迟来的深情比草贱,知道你这纠缠不休的样子有多可怜吗?”要论毒舌,现在的我可是骂遍全网无敌手。顾宴卿前一刻还占据道德制高点的嘴脸,顿时阴沉愤怒,隐隐咬着后槽牙。见他不说话了,我继续嘲讽,“找上门来挨骂,贱字都不足以形容你。有这犯贱的功夫,还不如好好养病,争取多活几日。”落下这话,我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。跟他,我实在无话可说。但身后又传来他扬起的语调。“江晚,到底要我怎么做,你才能放过甜甜?你已经赢了所有,何必把别人逼到绝路。”闻言,我心头犯过疑虑,转身不解地问:“你既然要求我,为什么又煽动舆论,网暴我?”这两者完全背道而驰。顾宴卿没有回应,重复了遍,“你尽管开条件,我全都满足。”见他明显回避的态度,我突地顿悟!“你故意网暴我,就是想逼我投降,主动跟你示弱?”以此为顾语甜的案子赢得转机?结果发现我没有屈服,还把网友骂到自闭。恰好又逢跨年夜,苏盛临高调示爱,用无人机图组漫画,像全网澄清了事情真相。他的阴谋败露,这才不得不亲自来找我,放低姿态。想明白这一切,我心里止不住冷笑。为什么求人办事不是一开始就放低姿态,拿出诚意,而是非要先高压逼迫,发现没用后再卑微求人?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?我不客气地嘲笑着:“顾宴卿,你病的不是身体,而是脑子。你把我逼到这个份上,现在又来求我放过你妹妹,你自己觉得可笑吗?”顾宴卿双手紧紧攥着轮椅扶手,寒风中,脸色煞白僵硬。“甜甜怀孕了,怀了那王八蛋的孩子,她要打胎,身体跟精神双重受折磨。。。。。。你也是女人,应该能体会她现在的痛苦与绝望,难道你非要把她逼死才罢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