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在后窗处传来响动的时候,压着声音问了句,“什么人在外面?”外面守着的人听见里面事成了,怕引起宋弘深警觉,连忙悄声离开了。宋弘深又等了一会儿,确认没什么人了之后,便转身出了屋子,悄悄离开了广陵宫。他也没往远去,只在御花园里找了个凉亭坐下,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秋日御花园的景象。此刻办宴会的花房内,宣德帝和贤妃已经重新回去坐下,却迟迟不见宸妃回去。“宸妃呢?”宣德帝开口问道。胡碌在边上答,“宸妃娘娘去更衣了,陛下莫急,奴才这就差人去看看。”在一边的贤妃正跟容妃说话,两人不约而同的,眼底划过一抹嫉恨。不过就是更衣晚回来一会儿,皇上也要过问,还真是把宸妃放在了心尖上。不多时,胡碌匆匆走了进来,禀告道:“陛下,宸妃娘娘不见了。”宣德帝立马眉心皱起,“什么叫不见了?你把话给朕说清楚。”胡碌答道:“本来宸妃娘娘是去更衣,身边跟着两个近身侍奉的大宫女。”“说是宸妃娘娘有些乏累,就躺下休息了会儿。她们两人也打个了盹儿,醒来人就不见了。”“陛下别急,奴才已经差人去找了。”听说宸妃娘娘失踪,在场众人都大惊失色,那位肚子里可还怀着龙裔呢。贤妃也转过身,“怎么会失踪?”又道:“都是臣妾的错,刚刚若不是臣妾有话跟陛下说,陛下也不会离开宸妃妹妹。”贤妃嘴上这么说,实则心里一阵畅快。用姜紫烟扳倒宋弘深,这买卖可太划算了,还能顺带除掉一个小孽种。随后,贤妃还看了眼苏芷兰。可惜了,她本想请沈三夫人也来看看这热闹的。兴许沈三夫人心疼自家妹子,一激动还能闹出点别的事。不过就算苏清妤不来,也不影响结果。收回目光的时候,贤妃忽然瞟见了宋弘深之前坐的位置,桌角处像是有什么东西。她转头吩咐了身边的心腹宫女几句话,随后又没事人一样,继续关心宸妃的去处。不多时,一小宫女端茶的时候,在宋弘深的桌边摔了一下。随后茶盏落地,小宫女跪下请罪。宣德帝此时哪有心里理会这些,摆摆手示意胡碌处置,他正吩咐傅仪带着龙禁卫去找宸妃。胡碌自也不会多加为难,只吩咐她收拾好器具,赶紧离开。小宫女捡起地上的茶盏,又拿起一边散落的荷包,说道:“胡公公,这是奴婢在这捡的。是不是忠勇王殿下掉的?这荷包还被奴婢沾染了些水渍,奴婢是不是该去跟忠勇王殿下请罪?”说着,她便双手举起了荷包,等着胡碌示下。胡碌四下看看,并未瞧见宋弘深,想说先放桌上吧。未等开口,贤妃便说话了,“那荷包拿来我瞧瞧,做的倒是精致。”胡碌闻言便接过荷包,走到贤妃身边呈了上去。苏芷兰见状急了,想也没想便起身说道:“贤妃娘娘,这荷包是臣女给忠勇王求的护身符。”言外之意,这就是宋弘深的东西,贤妃不该乱拿乱看。可贤妃像是没听懂她的意思一般,直接拆开了荷包,就欲拿出里面的东西。苏芷兰正要阻止,想说那护身符不能见光。可已经晚了,贤妃直接从里面掏出了一张叠在一起的宣纸。贤妃打开那张纸,直接惊呼了一声。然后一脸惊恐,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。苏芷兰诧异地看着贤妃从荷包里拿出的纸,她可没往里面放这东西。宣德帝见贤妃这样,也看了过来。贤妃把手里的纸递了过去,“陛下您看看,这纸上画的是不是宸妃妹妹?”宣德帝看着纸上的人像,可不就是宸妃姜紫烟么。贤妃说话的声音不小,不少人都听见了,皆是神色莫名。宋弘深不在,宸妃娘娘失踪,宋弘深的荷包里又是宸妃娘娘的画像。几件事情联系到一起,不少人开始浮想联翩。宋昝脸色阴沉,意味深长地看了贤妃一眼,眼中幽光浮动。捏着酒杯的手,青筋明显凸起,显然是动怒了。苏芷兰则一脸不可置信,怎么会这样?她忽然想起花房往竹林去的路上,被那小宫女撞了下,荷包曾经离手。是不是那时候有人动了手脚?思量了片刻后,她便打算开口解释。这护身符是她求的,荷包是她绣的,她想证明宋弘深是被陷害的。可刚要说话,又有人匆匆上了大殿禀告。“陛下,有人看见忠勇王殿下拉着宸妃娘娘去了广陵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