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女儿守在我病床前,发誓要给我们母女俩一个美好的未来。他也没有食言,短短几年间他早出晚归,把公司的规模扩大了好几倍。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对我不再体贴温柔,对女儿不再慈爱?好像是贺婷回国之后,我们之间就变了。同床异梦,越行越远。“你哑巴了,听到了没有?”没等到我的回答,沈煜风在电话那头暴躁地怒吼。我对他的怒吼仿若未闻,因为我看到了女儿的窃听。一条条全是女儿生前发给沈煜风的求救短信,愤怒混杂着绝望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撕碎。“爸爸,这里人人都欺负我,快接我回家吧。”“教练好可怕,总是叫我去他房间,我不愿意他就体罚我……”“爸爸,我觉得自己好脏,不知道该怎么和您说,今天是我生日,我想妈妈了。”“爸爸,我爱您和妈妈,真的好爱,好想,但是我可能回不去了……”他怕我耐不住思念女儿的心,在女儿训练营的专用窃听里只留了他的号码。最后这条信息是女儿临死前发给沈煜风的。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回过女儿一言半语。午后阳光正足,却照不进我冰寒彻骨的心底。电话那头沈煜风的怒火还未停歇。“顾莹,你在耍什么脾气,给你脸了是吧,再不回答我让萌萌在训练营多待一个月。”我的小棉袄死了。将女儿冰冷的尸体抱在怀里,我从来没有这般恨过,以前在乎的一切都不在乎了。我紧咬牙关,目眦欲裂,用尽全身的力气尖叫,“萌萌死了,你知道吗?”2电话那头停顿一下,继而传来沈煜风滔天的怒火。“顾莹,你特么疯了,吃醋也要有个度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