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娇娇女,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奴什么婢?可听着这话,柳悦婉却只觉得讽刺。
三年来,她每日天不亮就得起来洗衣裳,洗到日落西山,洗到双手溃烂。
浣衣局里的管事嬷嬷动不动就对她非打即骂,她在这儿的身份便是连最低等的奴婢都不如。
身份?户籍?有什么用?眼见着柳悦婉不说话,柳烨只好深吸一口气,压下那股莫名的怒意,道,“府里什么都有,你也不必再去收拾什么,走吧,莫要叫祖母等急了。”
说罢,便是率先转身离去。
没走多久他便会回头,见柳悦婉就那么不远不近地跟着,视线一直落在前方的路上,看都不看他一眼,想着从前她缠着自己撒娇的模样,心中的怒意便是怎么也压不住了。
以至于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些。
柳悦婉三年前被柳烨推下小楼后,脚腕便落了旧疾,眼下自然是跟不上了,等来到宫门口时,柳烨早已坐上了侯府的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