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站得很远,徐檀兮说:"好。"
他把医药箱放在地上:"走了。"
他掉头回去。
徐檀兮站在屋檐下,目送他走远后才提着药箱推门进屋。回了房,她坐在梳妆镜前,仔细地将他的私人号存好,名字存的是先生,前面加了个a,排在她通讯录的第一位。
木门推拉嘎吱一声响。
戎关关从凳子上站起来:"哥哥你回来了。"
戎黎去浴室接了一盆热水来,拧了毛巾,给戎关关洗脸,他没伺候过人,也没耐心伺候人,动作粗鲁又不讲究,反正就是胡乱地擦了一通。
小孩子脸上的皮肤娇嫩,没两下就被擦了个白里透红:"对不起哥哥。"戎关关小心翼翼地看戎黎的脸色,"我以后不会再给你添乱了。"
戎黎把毛巾扔一边,靠着桌子站着:"知道了我要把你送走的事。"
戎关关早熟懂事得不像个四岁的孩子,这么小就会看大人脸色,会战战兢兢地"讨生活"。
他很像小时候的戎黎,生活没给他天真无邪的时间,直接逼着他长大。
他在走戎黎的老路。
"我听村里的婶婶们说,官司打完了,你就要把我送人。"本该哭闹的年纪,他却在学着强忍眼泪,连抓戎黎的衣服都不敢用力,只敢轻轻地拽着,"哥哥,我以后少吃一点饭,你别把我送人,行吗"
戎黎没忍住,还是点了根烟,他是第一次当着戎关关的面抽烟:"去你姑姑那有什么不好,跟着我还要天天吃外卖。"
戎关关仰着头,是还很稚嫩的一张脸:"二姑姑很好,可是我最喜欢哥哥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