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政南京。
涉猎甚广。
他自然明白历朝历代,这江山社稷,王朝兴衰都超不过三百年大限的定数,而这却是大逆不道的禁忌。
也就是海瑞才敢这样说。
而此时。
沈烈却沉声道:五十年。
若新政不能顺利的推向下去,那可真是撑不到一百年了呀!
话音落。
海瑞色变,厉声呵斥道:荒谬,你这黄口小儿休要胡言乱语!
而沈烈却早已不耐,便又沉声道:莫要自欺欺人了。
大明如今是什么情形,你心里没数么
随着沈烈冷笑,不留情面道:若朝野上下再这般醉生梦死,兴许……也撑不到五十年。
此时。
沈烈满眼都是崇祯末年,那饿殍遍野的中原大地,那可怕的建州铁骑,还有……
那些又狂妄自大,又无能透顶的东林党。
还有李自成,张献忠。
以及。
坐困愁城的天子,各地藩王府中抱着金山银山,被农民军攻破城池后千刀万剐的大明藩王。
看着脸色难堪的海瑞,沈烈便又徐徐道:沉珂顽疾,已病入膏肓,海公以为然否
而这一次,海瑞竟未曾反驳。
而是低下头。
默认了。
良久。
白发苍苍的海瑞才嘴角抽搐,低声道:可……如何破局
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死局。
而此时。
他的耳边却传来了沈烈冷漠,没有办法感情的声音:一边是士林,一边是天下百姓。
这话沈烈只说了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