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提起来就满脸担忧,却要在父亲面前装作一无所知。
徐清欢洗净了帕子给宋成暄擦身。
感觉到她的小心和仔细,宋成暄心中虽然十分受用,却仍旧怕她担忧:"不用那么轻,我没事。"
徐清欢哼了一声没有说话,这男人的话不能信,他恹恹地躺在床上时不一定是伤的厉害,若无其事威风凛凛时,也不见得就真的没事。
将伤口包裹好,拿来衣衫给他穿上,徐清欢才松了口气。
两个人坐在床上四目相对。
徐清欢道:"何时再带兵出去"
"修整一日就又要走了。"宋成暄伸手整理徐清欢的发鬓,"不过这次真的很快就会回来。"
"于国丈送消息过来,"徐清欢道,"问你京中的事如何解决"
宋成暄将徐清欢放在腿上:"我父亲曾说过,身为皇室子弟,理当对皇帝竭尽忠诚,因为做皇帝不是件容易的事,一生被困在国事上。
如果可以的话,我宁愿与你和孩子在东南。"
她与他说过前世之事,从只言片语中,能感觉到她对宫中的厌恶,谁也不愿意一生都被关在宫墙之内。
"我陪着你,"徐清欢微微抬起头,"无论你到哪里,我都陪着你。"
宋成暄沉默片刻道:"我让人回信给于国丈,让他恢复我宗室子弟的身份,重新用回‘齐’姓。
以礼部文书昭告天下,传入京中。"
徐清欢点了点头,半晌她听不到宋成暄说话,抬起头来,发现他正瞧着她。
徐清欢道:"在看什么"
"这一生很短啊,"宋成暄如墨的眼眸中有一丝波动,"当年你才刚刚出生,转眼之间谌哥都已经那么大了,好想回到我们在凤翔相遇的时候,不要花费那么久的时间,早早娶你进门。"
徐清欢脸不禁一红:"那时我才多大,祖母定然不应。"
"你应了就好。"
这些话,他说的越来越顺口了,不觉得臊得慌。
宋成暄微微一动,反身将她压在床上,轻轻地亲W着她的脸颊:"这两日在外面,闭上眼睛歇着时,梦到唤你,你不肯答应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