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压住满腔怒火,抓起电话。
秃老亮一只手过来要拿笔给我,我却是早就将笔抄在手中。
听完电话的同时,我已经在记录本上抄录下了内容。
等到放下电话,秃老亮已经站到了门外。
"别给我念内容啊。我权限不够,泄密可要进去做福娃。老子还想多拿几年养老金。小麻杆儿别祸害老子。"
我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,不知道如何处置,无奈只好向秃老亮求助:"总部叫我们派人去参加个会。找谁汇报"
秃老亮板着脸冷冷说:"只有特急才能去三进院。"
"加急嘛。不用去管他。现在还有什么会需要方州参加去了也白瞎。甭理完事。"
我轻声说:"那边说,要点名。"
"点名那就是个凑数会喽。一准儿当反面教材被批斗,八百瓦大灯泡独一份,骂得那叫一个狗血喷头。"
秃老亮自言自语:"不去还不行,这他妈要记入年终考核呐。估计又有人玩幺蛾子,算计咱们。"
"等着,我去给你问问。"
我有些无语!
看到桌上的值班表,更是气不打一处。
国庆七天,我就值七天。
一到四号白班,五到七号夜班。
值班表上,就我和另外一个人的编码代号。
一人十二个小时。
方州不但欺生,还处处都是坑。
不到五分钟,秃老亮拎着茶杯叼着烟回来,冲着我说:"你去开会。"
我愣了愣:"谁守电话备勤人员总该有吧。"
"废话。当然是海爷我!还备勤有个屁的备勤。"
我有些不信:"你守电话谁守门"
"还是我呗。方州现在,能动的,只有你跟我两只闲鱼。不是你上就是我上。"
我鼻息有些粗重,太阳穴跳得厉害,压低声音:"我没来之前,平时战备值班又是谁备勤"
"还是我呗。"
秃老亮完全没注意到我的语气变化,浑不介意:"三年都这么过来的。看大门守电话当备勤三不误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