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一直以为是工部的图纸有问题,这样看来,就算我们画出花来,这堤也耐不住大水一冲。"
崇阳也说道:"我们根据客栈老板提供的线索去镇上走访了,很多人都说县令根本就没有放过粮,就隔两天施粥一次,根本不够吃的。那位县令大人自己倒是吃的很丰盛,炖炖四菜一汤,有鱼有肉。"
宇文赫没说话,手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,气氛很是沉抑。
半晌,他才说了一句:"不该吃的东西,他怎么吃进去,就让他怎么吐出来。"
王尚书和沈良都先出去了,宇文赫把崇越也叫进来,吩咐崇阳崇越两人出去办件事。
说的很小声,萧如月在边上也没能听清。
等他们都出去了,萧如月才问道:"说什么悄悄话连我都不能听。"
"都是小事,你就别操心了。你若是困了就再睡会儿,下午估计没得安生了。"宇文赫在她发上揉了揉,随即在她额头上吻了一记。
萧如月听得出来他是话里有话,不过他应该是自有打算,这会儿不告诉她,下午也就知道了。
她也就不追问,拍了拍吃得饱饱的肚子,便去睡了。
宇文赫在床边守着她,看着她睡着之后,让银临和绿衣进来守着,自己便走了。
至于去了何处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萧如月是被一阵吵闹声给吵醒过来的。
迷糊间听见有人在楼下大声喧哗,说什么"妨碍公务"、"目中无人"什么的,声音很大,她的美梦也就被打断了,一下子坐起来。
绿衣一脸愧疚,"娘娘,还是把您给吵醒了。"
"楼下是怎么回事谁在吵吵嚷嚷的"萧如月掀背下床,径自套上了鞋子。
绿衣忙扶住她,也有阻止她出去的意思,"娘娘,您还是别去了,楼下吵吵嚷嚷的,别再把您伤着。"
"这么多人在还能让人把我伤着,你把他们都当真什么了。"萧如月笑着反驳,便拿起屏风上的衣裳穿戴起来。
这时候,银临推门而入,见着萧如月正在穿戴,便愣了一下,"娘娘这是要出去"
"你不是刚上来,楼下是怎么回事"萧如月不答反问,但不等银临说话,她又说道:"莫不是青阳县衙的人来抓人来了。"
银临闻言一顿,便点了头,"娘娘说的不错,楼下来了十来个青阳县衙的捕快,说是咱们犯事了,要把咱们给抓到县衙蹲大牢去,结果就把崇越给惹毛了,吵起来了。"
萧如月套上了外裳,慢悠悠系着系带问:"怎么没动手"
呃……
银临迟疑了一下,"娘娘什么都知道了。是主上下令不准动手的,说是吵吵架就好,动手不合适。"
吵都吵了,动不动手都是迟早的事。
他们不动,宇文赫就该自己动手了。
萧如月把头发往头上一盘,别上平凡无奇的银簪子,就把面纱蒙在脸上,扶着银临的手下楼了。
楼下的场面委实有些乱,客栈老板都躲到柜台后边去了。
崇阳和崇越以及两名护卫在他们和县衙的人对峙,不吵了,就是对峙。
其他人都不知所踪,王尚书和工部的两名大人也不见人影。沈良只负责跟在萧如月的身后,倒显得不像掺和进去的样子。
气氛很僵硬。